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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穿了一身不合時宜的打扮,漿白的襯杉配上黑色的西裝褲,雖然制式的很像小學生一樣,但是我還是覺得混身的不自在,身為MIS工程師,這樣的打扮稍嫌過於正式,在一群POLO杉、牛仔休閒褲間穿梭,顯得不合時宜,地點不合宜、時間不合宜、心情也不合宜。

早在出門前我就發現近來過於發福的腰圍將西裝褲撐得有點像是高腰褲,因此顯得上身過短,緊窄的褲頭也使我難過了一天,我想這是一種預兆,要我克制我的口腹之慾。雖然朋友告訴我是「心寬體胖」,但我認為「體寬」多過多心胖,一個人會胖並不因為心寬,一個人的「心寬」取決於精神食糧的多與寡,通常精神食糧豐足的人,對於外在的飲食相對的也不會很注重,如果一個人會廢寢而忘食,那就算是一種....境界,很高深的那種。

有時候我會有一種錯覺,覺得自己很不合時宜,在不對的地方出沒,說了不對的話語,做了不該做的事,有些侷促,有些尷尬,但是卻不影嚮我另一顆心,我會試著去跳脫,看著無措的自己,冒汗、結巴、緊張,在汗濕了衣衫的背後,另一個我卻看得很有趣,那是另一個我在看著另一個表像的我。

我解開了上衣的第一個扣子,像流氓一樣的露出我的脖子、十字架項鍊還有一點點的胸膛,這讓我這身不合時宜的裝束顯得有些不同。是了,我撩起兩隻的袖子,把它們摺了兩摺,這樣就更不同了,我喜歡在嚴肅的外表下,有一些輕鬆,一些特別,還有一些自我。

最近看了新聞,民進黨的林濁水不穿民進黨的黨服出現拍照,顯得有些突兀,他說他不喜歡穿制服,這觸發了我也不喜歡穿制服的個性。我記起前些天,在洗手間遇見經理,經理問我是不是沒有穿過公司的制服,我壓根不記得我有領過公司的制服,我想是選擇性的遺忘,因為我是不穿制服的。也勾起了我童年的回憶,我記得我從幼稚園就討厭制服,與其說是制服不如說是一件圍兜,上面會有一個有可笑動物的別針,而那是用來別上手帕的。我覺得很訝異為什麼別的小朋友會穿一整天,然後下課回家也穿著它,真的很不懂。

然後小學是藍黑色的短褲、配上白色上衣;上了國中短褲變成了黑色的長褲;我的高中則由黑色變成卡其色,我算算我一共十三年的制服,我在高中畢業的那一天,終於把我的制服都丟進了垃圾桶,像是在告別我灰澀的青年時期,一去不復返。感覺上我是一個對過去絲毫不留戀的人,但是我保留了我的高中外套,像是在秋天即將結束的時候,撿拾地上的一片楓葉夾進書裡,我留不住那年的秋天,但是許多年後,我在翻書的同時會翻到那年落葉,感受一絲的蕭瑟。

雖然很不幸的過了五年的快樂時光,在當兵的時候又穿上了制服,但是我很快的在數十天內又結束了這段制服生活,我把所有乾淨的軍服送人,髒掉的丟進更大型的垃圾桶,然後逃離那裡。也許我不是怕「不自由」,而是怕穿上那身墨綠的軍裝,然後出現在同樣裝束的上百位弟兄面前。很制式的生活,不用花心思的生活,我感覺雖生猶死,無法思考就不再存在,當思緒靜止,靈魂同樣也會靜止,生命於是告終。

突然想到以前的學妹,她說過一句話:「原以為自己很特別,但是卻發現自己不過是很普通的人。」這句話停在我的腦海裡有七、八年,我想她應該也不喜歡穿制服。大家都想做滿天星空下的月亮,卻發現自己不過是宇宙間的一顆星塵,連隕石都稱不上,很令人感傷。也許那天我可以告訴她,「妳很特別,特別的普通,所以很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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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engchengli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